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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物也已给我唱过歌

【罚D】Friend&Friend&Friends

Summary:每个男孩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而Claire偶然(或者说只是时间问题)认识了夜魔侠的秘密朋友。

对Claire Temple来说,这是一件关于“我们共同的朋友”的小事。


* TV第二季后







Claire并不真的厌烦Matt和他的业余爱好。


尽管有时候,“和夜魔侠的朋友关系”的确会给她带来不便。


“你知道我这儿不是私人诊所,你也不需要给我提供客源。”她说,匆忙地环顾一圈。护士们有条不紊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又一次酒吧斗殴席卷了大半个医疗室,现在这儿混乱又嘈杂,到处是酒精和臭烘烘的腥味。更糟糕的是,这通常还不是最糟的,因为Matt Murdock才刚刚出现。


Claire做了一次深呼吸,这很有必要。然后她补充道,“额外的。”


“嘿,Claire。”糟糕的Matt说,拉下连帽衫的帽子好让她看清他的正脸——真诚的表情——一点点生理上的缺陷并不影响那双眼睛所能达到的效果,还有嘴边细小的示好微笑。


“我正在追查一批黑帮残党,你记得、呃三根肋骨还有刀伤们的那件事吗,它牵扯到很多人,我必须想办法将它们根除。我不希望你被卷进来,但是你知道他们都是些…在社会边缘的人,Claire,我没办法把他们合理地送到医院。又一次,我真的、为我造成的麻烦感到非常非常抱歉。”


“你有很多次断了三根肋骨而且身上有比它们更多的刀伤。”Claire叹了口气,又一次,换上了一双新手套。


狡猾的律师,这感觉像是没人能拒绝他,他当然是个正直的好人,甚至是地狱厨房最高尚的人。而对于他的一部分朋友来说,没人能从那种真诚的请求中幸存。


Matt习惯性地撅了下嘴唇,伴随着一个小幅度的耸肩——他有一张讨喜的脸,而他的嘴唇看上去总是在笑,Claire喜欢他这点,在日复一日的糟糕生活中很难再找到这种称得上让人愉悦且同样不变的东西了。她喜欢Matt笑起来的样子,而她知道他知道


“但你要为什么抱歉,嗯?为信任我,还是为救了更多人的命?好吧,只是做你该做的。”


她以一种带着点儿微妙讥讽的口吻说道。


事情就此(又一次)告一段落,要知道Claire喜欢Matt,还有夜魔侠以及他所带来的一切没那么刺激的风险和责任,就一个朋友而言。


并不是说她喜欢暴力或者被暴力打断的肋骨、刀口划伤造成大出血之类的情况,只是当Matt Murdock不再是一位普通的盲人时,他的动作优雅矫健,那些被击甩出去的棍棒有着令人惊叹的反射角度,比任何一个她见过的正常人更精准,还有那令人惊奇的超级感官,他很有吸引力


她乐意为这位非凡的义警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毕竟他们都希望自己能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好,这是他们成为好友的原因之一。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和他的朋友同样会成为朋友。


律师,被称为Foggy的那个(糟糕的昵称,对一位律师来说),警官(谁记得他叫什么),还有Karen(她是个好女孩)。


“告诉你的朋友,别在你玩躲猫猫的时候到我这里来找你,相信我,如果你打算成为一个真的恶魔,我会打电话给他们的。”


Claire不总会那么尖锐地说话,但她确实被打扰到了。


那些一声不响的失踪、伴随着危机的警告、还有永远永远处理不完的伤口,以及一遍遍“你知道他在哪儿吗?”背后暗示的险境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拖入疑虑和担忧的漩涡。夜魔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想让伤口愈合最重要的就是躺在床上睡一觉而不是跑出去揍人呢?


“我知道你会的,当然。你最近似乎有些不顺心。”Matt耸了耸肩,习惯性地歪了下脑袋,脸上还带着那种典型的、掩饰性的“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来吧,让我们放弃这个话题”微笑。


“没错,阻挡我通往轻松生活的最大障碍就在我眼前。”


Matt的笑容加深了,他低头不怎么认真地掩饰了一下,随后轻柔地说道:“放松,Claire,我需要你帮个忙。很遗憾你又得见到我们的新朋友了,我保证他不会伤害你,所以到时候别担心好吗?只是做平时该做的。”


“我猜又是'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对吗?”


“你还是这么聪明。”


Matt的提醒是合理的,可她真的没想过也会出现在“夜魔侠与夜班护士的共同好友”清单上。


起先,走了进来,穿着被一大块混合着血迹和其他污渍的物质遮住的衣服,这种造型在医院来说屡见不鲜,每个人都会有糟糕的日子。他拖着两个人,步伐依旧平稳有力。有人注意到了他,包括Claire,还有一些好事者,他们歪着身子上前,然后被单薄黑T恤下的肌肉震慑。那家伙很健壮,和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完全不一样,老练得像个军人或是警察,而他们同样是医院的常客。


Claire没有过多关注他,即使他手上的人发出了足够引起人们同情的呻吟,但总有人会接手的,她手头上要处理的事够多了。就在刚刚夜魔侠给了她一通电话,而她唯一能为那位凶神恶煞的好心人做的,就是提醒他不要沿着(正常的、没有义警同伴的)医生不会去的角落走(说起来,他们是怎么出现在那儿的?)。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等那位红色义警踢完恶棍们的屁股,然后把那位同样据说可怕得吓人的新朋友介绍给她。她已经在往常用的医疗室走了,没人会注意到她,通常……


“Claire Temple?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个男人说,与此同时,他把拖着的人像丢死鱼一样丢在地上。有那么一秒Claire以为他只是来请求两剂氰化物而非传统疗法。


“是的先生,但如你所见我正赶去别的诊室,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忙,你知道的,酒保狂欢日。护士Maria就在那儿,她同样专业,能给你提供你需要的绝大部分帮助。”当然,不包括安乐死。


她飞快地向他们扫了一眼,竖起拇指往后一指打了个“去那儿”的手势。


他盯着她,困惑地皱了下眉,拒绝道:“她不行。”


“理由?”Claire瞪着他,直到他发出一声不确定的咕哝。


“他让我来找你,我的意思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噢——噢!就是这样,我还不知道原来这是句暗语。”她摆出“够了”的姿势,很难抑制住自己叹息的冲动。


他点头,向她微笑了一下。而Claire突然发现他比她想象得更英俊。


“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犯过事,对吗?”她把他们带到另一个隐蔽的医疗室,他无声地紧跟着,看上去像是乐在其中,“Frank Castle,惩罚者,从那些流言看来,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当然,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Frank反问。他很耐心,Claire在把他们藏好时想,甚至比地狱厨房的大多数年轻人有礼貌,他很安静,但会在她需要的时候搭把手,她不知道那些关于杀人犯的报道里有没有提到这部分。


很难说他们为什么不能成为朋友,但是,“至少我不用担心哪天在报纸上看见’惩罚者杀死夜魔侠’的头条了?”


他看上去像受到了冒犯,“事实上我在帮他。”


“通过杀了他的敌人的方式。”


“这是有效途径。”相当坦然。


“我很好奇知不知道。”


Frank无动于衷,他敷衍地扯了下嘴角,“我以为医院一直在告诉人们要‘保持安静’。”


“你们能一边把自己缝起来一边闲聊,为什么我不行?”


Claire耸肩,她放下探针,准备绕到洗手台。Frank把目光移到她身上,短暂的观察后他放松了表情。


“因为有时候这会让你后悔。”Frank说。


他猛地靠近,闪电般向她伸出一只手。Claire没能反应过来,老天,她以为自己惹恼他了,但事情并非如此。


惩罚者不完全是枪械的持有者,他本身就是武器。Claire目睹了他的惩罚手段,一切都太快了,手术刀就像是凭空消失,而那个正要伸出的手——手腕处切口光滑平整。病床上想要偷袭的男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其中蕴含的恐惧即使是地狱的魔鬼听到也会感到畏惧。


除了地狱厨房的恶魔。


“一切都好?”


夜魔侠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像一只擅飞的鸟类那样优雅地落在惩罚者和Claire之间,语调轻快。比利棒在尖叫的男人和天花板之间弹跳了一下,又落回他手里。


“我们给他简单处理一下——Frank有说过他可能受伤了吗?”


“除了这位…恶棍,一切都好。以及,当然没有,但我会去检查一下的,包括你,夜魔侠。”


Matt向她道了谢。而Frank在Claire凑上来时有些微妙的僵硬。


“看着它——好,没错。有些脑震荡,剩下的是皮肉伤,腰侧那块最好尽快包扎。”Claire说。


“抱歉?”Matt发出小声的嘟囔。


Frank看着他。


“我并不会改变我的做法,而你当时已经快把他们杀了。”


“理想主义。”Frank从鼻腔里嗤了一声,但并没有多大恶意。


“嗨,你好,有人在吗?如果我没有听错,你们两个像是打了一架?”Claire不想插嘴,但她真的很好奇,“所以我猜他当然知道,还为此采取了行动,对吗?”她看向Frank。


Frank拿起了绷带,站在角落里,用沉默拒绝她。


“听起来你们已经成为了朋友,并且开始在背后讨论另一个朋友了。”Matt在张开手臂让Claire检查时摘下面罩,冲她眨了眨眼。


“这说法听起来有点可怕。”她摇头笑道,随后放开他的手臂。


“你可以试着习惯它。”


Matt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几秒后,他向角落走去。


Claire拿纱布时看见他俩挨得很近,Frank撩开了上衣,而Matt低头给他一圈一圈地缠绷带,他们的脑袋也凑得很近——而Frank看上去又是那么放松,垂着脑袋眼神专注地看着Matt,就好像这间房子里只有Matt是医生,而他们早已像这样做过了无数次。


“男孩们。”Claire嘀咕道。


这感觉真的很奇怪。Claire救治生命,无论他们是否在酒后斗殴中打破了另一个人的脑袋;夜魔侠则保障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得到合适的对待(帮助或者审判),无论他们上一秒是否因为做尽了坏事而被惩罚者打得屁滚尿流。他们很相似,这是合理的理所应当的,可惩罚者不一样。


老实说,她完全没有想过夜魔侠和惩罚者在试图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后能维持住他们奇怪的友谊。


“你们会说‘来我家喝一杯吧,我那儿有急救箱,因为我准备先打你一顿’吗,没有想要冒犯,只是…你知道的,只是玩笑。”她怀疑的眼神似乎逗乐了他们,Matt笑咳了一声,说,“下次我会试试的。”


“来我家喝一杯吧,Red,我那儿有急救箱,因为我准备先打你一顿。”Frank说。


这成功让Matt大笑起来。(“Red?”Claire挑眉,“好吧,我竟不觉得惊讶。”)


“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去的,Frank,急救箱我们都用得到。”Matt压低了声音,认真得有些


“好吧,好吧,我妈说每个男孩都有个秘密的朋友,之类的,而你们像是认识了很久。”她把手摊开放在身前,几秒后又忍不住挥舞了起来,“但你们是认真的?我以为那只是个俗语,就像是指代儿童时期的幻想或者小说里神秘的女主人公,随便吧,不管怎么说,认真的?”


他们看着她,没有说话,但Claire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告诉我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大惊小怪。”


Matt发出了一小点笑声,他体贴地摇了摇头。但Frank看起来有些无奈。


“这很让人难以接受?”他问。


“不,我只是以为你们是合作关系,比如临时伙伴、有共同的敌人这样的。”Claire耸肩。


“一开始是这样,我们在共同调查手合会残部,但我发现如果我和Frank一起工作,或许能有更少的人死去。”Matt说。


“或者我们有更大可能做的都是无用功。”Frank说。


Claire的眼神在他们紧贴着的手臂上转了两圈。


“男孩们。”她嗤了一声。


Claire现在并不讨厌Frank,她相信他会照顾好Matt,或者他们互相扶持。眼神骗不了人,而她完全乐意见到这种情况。至少在那件事发生前是乐意的,那件事,它本该是稀松平常的。


无数个同样的开端,夜魔侠从来不知道正常人有休息日,但Claire发现了不寻常的一点。


“你知道自己的领子有点低吗?”她谨慎地问。


Matt侧了下脑袋,用疑惑的表情看着她。


该死的Frank Castle,该死的惩罚者,该死的——好吧,去他妈的朋友。Claire把创可贴往他脖子使劲一拍,忽略Matt小小的惊呼。


“你的心跳在加快,你很生气,出什么事了Claire?”Matt问,脸上仍然写满了单纯的关心。


Claire瞪着他,恨铁不成钢地给他整好了领子。


“我很好,但你最好不要再让我看见Frank该死的Cas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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